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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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這是陳夕發給你的麽？”
齊露眉頭緊蹙：“不，我覺得不是他。你看這個稱呼。陳夕沒有這麽叫過我。”陳夕不是喊她姐姐，便是直呼全名。能喊她露露這種親昵小名的人不多。
齊露眸色一震。
“齊隊長，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繼續查監控，如果可以的話，公寓樓裏的住戶也問一問，問問看他們有沒有人看見過一個穿著白襯衫，十八九歲年紀，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少年。如果有陳夕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發給我。我先走了。誒，還有什麽事？”
伍疏松開抓住她的手腕，眉頭略皺的看著她道：“我就是覺得，你對陳夕，不像是警察對嫌犯的那種在意了。”
齊露心頭一跳。
“我沒有！”斬釘截鐵。
伍疏的目光仍然緊盯著她的表情。
“齊隊長，如果你真的對他動了私心，我會向上級請示，替換掉你現在的工作的。”
“大可不必，你多想了。”齊露一甩手腕，重重帶上門。
齊露氣喘籲籲的跑到咖啡館門前，正瞥見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身穿筆直黑色西裝的熟悉身影。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齊露走進咖啡館，那人便向他招手。
齊露狐疑的走過去，他伸出手指向他對面的座位，朝她示意。
“怎麽是你？”
男人放下手中的冰美式，輕蔑的勾了勾唇角：“失望了？”他的手指縮起來，用指節輕輕扣了扣桌面，略俯下身，細細打量著她那雙久違的眉眼。
“你以為是誰？”
“什麽？”
“你的失望都寫滿整個五官了。你期待約你的是誰？”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齊露微瞇起眼，漫不經心。
“也就是說確實有本來期待著想見的人。”
齊露眉色愈凜，她站起來：“我沒功夫跟你瞎耗。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等等。”男人略帶自嘲的笑了笑，口吻卻突然變得溫柔起來，“露露，我們竟然變得如此生分了嗎？”
齊露覺得他真是好笑：“跟前任要什麽情分？你大四的時候不是出國留學，去接觸你夢寐以求的世界了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男人想要去牽齊露的手，齊露一臉嫌棄的撇開手。
“露露，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當時我為了我的學業，把你拋棄在了國內。可我那個時候不是跟你好說歹說，讓你等著我嘛，如果你當時不跟我鬧脾氣分手的話，我不等七年，我早就回國來與你團聚了。”
齊露微笑道：“真的嗎？”
男人的表情格外認真：“真的。露露，七年前我愛你，七年後我發現自己仍然忘不了你。只要你願意，我就還是你的。”他從西裝內口袋裏，掏出一個黑盒子，將它打開放在桌上，正是一枚閃爍著的鉆戒。
齊露卻大笑起來：“怎麽，你是家裏人催生了嗎？逼得你來吃回頭草？”
“露露，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可以補償你的。你的空虛，你的寂寞，你的無助，我過去欠你的，我都會……”
“不需要，”齊露將他打開的鉆戒盒蓋上，“你真行，站在深情又可憐的立場上給我獻殷勤，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拒絕你責怪你是我不懂事，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當初我們說好的好聚好散，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麽山無棱天地合的世界劇變，你當時是怎麽考量，怎麽拋棄我的，這種考量不會隨著時間改變，你現在可以為了某種考量選擇我，但將來我終究是要敗給你無限生長的私心的，到那時誰會來可憐我？”
“當年我只敬重你是個成績優秀的學長，你發現我心情不好，我網戀失敗，你趁那個機會跟我表白，說想跟我確立關系，你有信心帶我走出陰影。我拒絕你，你便天天纏著我。我答應了，我也是真心把你當好朋友照顧。可惜我一直沒法讓自己愛上你。你知道我聽說你要出國留學的消息的第一反應是什麽嗎？我為你高興，但更為我自己高興。我終於不用再因為自責自疚於無法回應你的付出而委身在跟你的關系裏了，我也想著你一定能遇見更好的人。”
“可是你是怎麽做的呢？我想跟你和平分手，你卻說是我淺薄，是我耐不住寂寞，是我不懂得珍惜你，不懂得支持你。你以為這麽多年我真的在生氣你當初毅然決然選擇出國而拋棄我嗎？我只是在恥笑你偽裝著近乎華麗的深情，你的真實行為卻處處流露著精致的利己主義。你自以為是別人的救贖，別人的光，你只不過是偽善的闖進了別人的生命裏，在別人心上去挖一個更大的瘡疤罷了。”
“你當年跟我說，說我遇到你，一切都會變好的。你逮著我變得更成熟更知性的時機出現，還想以同等拙劣的方式感動我。”
“對，一切都會變好的。一切的變好，一切能變好，都跟你無關。”
“鄭途，你只是個假菩薩。”
齊露轉身要走。
背後男人的聲音分外陰沈：“露露。”
齊露幾乎能猜到他要說的話：你會後悔的。
但他說的卻是：“露露，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他最後還說了三個字，只是齊露腳上步伐一刻未停，離的遠了，倒是聽不真切，似乎說的是，他篤定？
齊露心想：出國七年了，普信男的性質還是一點沒變。還“我篤定”，狗聽了都搖頭。
其實，鄭途最後的話是——
露露，你還會回來找我的。我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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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夕發給你的麽？”
齊露眉頭緊蹙：“不，我覺得不是他。你看這個稱呼。陳夕沒有這麽叫過我。”陳夕不是喊她姐姐，便是直呼全名。能喊她露露這種親昵小名的人不多。
齊露眸色一震。
“齊隊長，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繼續查監控，如果可以的話，公寓樓裏的住戶也問一問，問問看他們有沒有人看見過一個穿著白襯衫，十八九歲年紀，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少年。如果有陳夕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發給我。我先走了。誒，還有什麽事？”
伍疏松開抓住她的手腕，眉頭略皺的看著她道：“我就是覺得，你對陳夕，不像是警察對嫌犯的那種在意了。”
齊露心頭一跳。
“我沒有！”斬釘截鐵。
伍疏的目光仍然緊盯著她的表情。
“齊隊長，如果你真的對他動了私心，我會向上級請示，替換掉你現在的工作的。”
“大可不必，你多想了。”齊露一甩手腕，重重帶上門。
齊露氣喘籲籲的跑到咖啡館門前，正瞥見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身穿筆直黑色西裝的熟悉身影。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齊露走進咖啡館，那人便向他招手。
齊露狐疑的走過去，他伸出手指向他對面的座位，朝她示意。
“怎麽是你？”
男人放下手中的冰美式，輕蔑的勾了勾唇角：“失望了？”他的手指縮起來，用指節輕輕扣了扣桌面，略俯下身，細細打量著她那雙久違的眉眼。
“你以為是誰？”
“什麽？”
“你的失望都寫滿整個五官了。你期待約你的是誰？”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齊露微瞇起眼，漫不經心。
“也就是說確實有本來期待著想見的人。”
齊露眉色愈凜，她站起來：“我沒功夫跟你瞎耗。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等等。”男人略帶自嘲的笑了笑，口吻卻突然變得溫柔起來，“露露，我們竟然變得如此生分了嗎？”
齊露覺得他真是好笑：“跟前任要什麽情分？你大四的時候不是出國留學，去接觸你夢寐以求的世界了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男人想要去牽齊露的手，齊露一臉嫌棄的撇開手。
“露露，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當時我為了我的學業，把你拋棄在了國內。可我那個時候不是跟你好說歹說，讓你等著我嘛，如果你當時不跟我鬧脾氣分手的話，我不等七年，我早就回國來與你團聚了。”
齊露微笑道：“真的嗎？”
男人的表情格外認真：“真的。露露，七年前我愛你，七年後我發現自己仍然忘不了你。只要你願意，我就還是你的。”他從西裝內口袋裏，掏出一個黑盒子，將它打開放在桌上，正是一枚閃爍著的鉆戒。
齊露卻大笑起來：“怎麽，你是家裏人催生了嗎？逼得你來吃回頭草？”
“露露，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可以補償你的。你的空虛，你的寂寞，你的無助，我過去欠你的，我都會……”
“不需要，”齊露將他打開的鉆戒盒蓋上，“你真行，站在深情又可憐的立場上給我獻殷勤，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拒絕你責怪你是我不懂事，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當初我們說好的好聚好散，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麽山無棱天地合的世界劇變，你當時是怎麽考量，怎麽拋棄我的，這種考量不會隨著時間改變，你現在可以為了某種考量選擇我，但將來我終究是要敗給你無限生長的私心的，到那時誰會來可憐我？”
“當年我只敬重你是個成績優秀的學長，你發現我心情不好，我網戀失敗，你趁那個機會跟我表白，說想跟我確立關系，你有信心帶我走出陰影。我拒絕你，你便天天纏著我。我答應了，我也是真心把你當好朋友照顧。可惜我一直沒法讓自己愛上你。你知道我聽說你要出國留學的消息的第一反應是什麽嗎？我為你高興，但更為我自己高興。我終於不用再因為自責自疚於無法回應你的付出而委身在跟你的關系裏了，我也想著你一定能遇見更好的人。”
“可是你是怎麽做的呢？我想跟你和平分手，你卻說是我淺薄，是我耐不住寂寞，是我不懂得珍惜你，不懂得支持你。你以為這麽多年我真的在生氣你當初毅然決然選擇出國而拋棄我嗎？我只是在恥笑你偽裝著近乎華麗的深情，你的真實行為卻處處流露著精致的利己主義。你自以為是別人的救贖，別人的光，你只不過是偽善的闖進了別人的生命裏，在別人心上去挖一個更大的瘡疤罷了。”
“你當年跟我說，說我遇到你，一切都會變好的。你逮著我變得更成熟更知性的時機出現，還想以同等拙劣的方式感動我。”
“對，一切都會變好的。一切的變好，一切能變好，都跟你無關。”
“鄭途，你只是個假菩薩。”
齊露轉身要走。
背後男人的聲音分外陰沈：“露露。”
齊露幾乎能猜到他要說的話：你會後悔的。
但他說的卻是：“露露，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他最後還說了三個字，只是齊露腳上步伐一刻未停，離的遠了，倒是聽不真切，似乎說的是，他篤定？
齊露心想：出國七年了，普信男的性質還是一點沒變。還“我篤定”，狗聽了都搖頭。
其實，鄭途最後的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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